唐婉借着黑袍的掩盖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乞丐仍在笑,却见封北寒不着痕迹的将唐婉拥入怀中,冷冽的目光扫去。
“如此说来,在这里杀人,也不会有人听见了?”
乞丐只觉得脊背发凉,赶紧堵住了自己的嘴,悄然离开。
唐婉忍笑:“赌庄里的人都是这般污糟,什么话都敢说,王……夫君莫要太过计较了。”
“你似是常来?”
封北寒径直落座,看唐婉将宣纸展开,将他刚才所说的病症都一一写上。
唐婉扬眉:“也并非是常来,只是赌庄里人多混杂,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点东西,一来二去,便识得点门道。这次若非是安大夫不肯出面,妾身自也是要将他送去丞相府帮忙治病的。”
“你乃是学士府的嫡女,纵然不得宠,平日也不见得少些什么。”
封北寒试探性的开口,注视着她写字。
笔锋略有柔美,可收尾时,她却总是猛地一提,反叫这柔美的字多出几分锋芒来。
正如她这柔顺的外表下,总藏着些封北寒看不懂的东西。
唐婉听闻,却是无奈一笑。
“若真如此,妾身如何会与赌庄相识呢。”
说完,唐婉便专心的写字起来,洋洋洒洒,事无巨细的写了整整两张纸,夹杂着几句对那安大夫的谢意美言,一并交给了门外等候的乞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