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远先生说,王爷会发烧是正常的,喝过药了,小姐不用担心。”阿蓉在身后说道。
修远的医床很精湛。
顾明秀对阿蓉的话深信不疑。
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,沈逸夏躺在被窝里,除了脸,连脖子都没露在外面。
顾明秀记得,他爱把手放在头两边睡,夫妻同床时,他就把一条胳膊枕在顾明秀头下,方便将她拥入怀里。
顾明秀想握他的手,便把手伸进被子里,却摸到了一层层纱布。
心头一惊,猛地掀开被子。
被下的景像……
沈逸夏全身裹着白纱布,如一只巨大的蚕蛹,双手双脚都被捆着。他这是……怎么伤的?为什么要全身都捆纱布?莫非是……
寸骨寸断?
“这是……怎么会伤成这样?谁干的?”顾明秀低吼。
阿蓉拽着她往外拖:“小姐,王爷正是危险期,他需要休息,您不能……”
顾明秀道:“我不吵他,我只是陪着他。”顾明秀轻声道。
他伤了,伤得很重,但他还活着,有修远,他自己也研制了很好的药,只要他活着,她就什么都不怕,会过去的,他会好的,她相信。
见她不哭也不闹,表情还算平静,没有歇斯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