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冽脸色微变，手上的力更大了，柳如云五官有些扭曲，看着沈冽的样子，道：“少爷，她是个怪物，怪物。将她放在禁室思过太便宜她了，依我看，还是杀了她最好，对外就称少夫人暴毙，反正‘酒巷人家’也不会生疑。”
“你叫人传我的话把她房间里的镜子都收走了是么？这一次是收镜子，那么下一次是收什么？”冷冽的声音里带着质问，带着疏远，带着那么一点恨意。
如果没有柳如云，他就不会欠李夕月那么多。如果没有柳如云，或许，李夕月就不会走。如果……
沈冽闭上眼睛，半晌猛地抽回右手，柳如云脸上红一片，白一片。沈冽已经站起身来，他有些累，看着那十几个小妾，突然道：“从今天起，你们再不是我的妾室，从哪里来的，都回去吧，这辈子是我沈冽对不起你们，可是你们不能因为我的冷落就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。少夫人她……”
沈冽顿了顿，嗓子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一般，过了好久，他才道：“少夫人她在几天前，身体抱恙，于昨日夜里死去了。这下子，顺你们的意了。”
仲春的庭院里，桃花开的很好，粉色的花瓣在空中凌乱飞舞着，敏敏站在院中，看着那一身素衣青衫的男子舞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