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遐周忽然意识到,自己好像从未这样认真注视过聂瑜。
费遐周上一次这样急速奔跑或许还是中考体测的时候,错乱的呼吸很快带来了不适。喉咙连通胸腔发烫,像灌了一腔灼烧的热油,烧得心口也在疼痛。奔跑的双腿受到惯性驱使,无法停下,也不想停下。
大脑芯片融化当机,心跳却快速到不合理。
说来都怪肾上腺,他才会烧红了脸、烫坏耳尖。
学校大门关闭前几秒,聂瑜和费遐周从夹缝中冲了进去。
“聂瑜,又是你!”
王大海早就记住了聂瑜的这张脸,跺着脚大喊。
聂瑜抬起手挥了挥,炫耀踩线进学校的胜利。
到了教学楼楼下,他们才停下了脚步。
“呼——”聂瑜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,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什么东西拽了拽他的手,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仍抓着费遐周的手未放,慌忙松开了手。
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,在人家的手臂上留下了肉眼可见的五指痕迹和一大片红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