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诚惶诚恐地从外地赶回来,又搞不懂她为什么失落。
到此刻,他才终于明白一点,她对他盲目崇拜的成分更多。本来就是懵懂小女生,好好读书,崇拜一个在学生时代有最大光环的人也很正常,分不清究竟是被传说还是本人打动,误以为喜欢,到最后自相矛盾地纠结起来。
这么想通了,他其实有点高兴,她可不是精神上受过什么创伤,有什么受虐倾向。
他又有点担忧,很清醒地知道学生时代的光环在学生时代会结束,总有那么一天吧,她能发现身边这个人其实并没有那么精彩。
但在所有的不确定中,只有一件事非常确定。
她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,100天中那四成下雨天,他绝大多数时间和她在同一辆车上,放学时这种概率几乎百分百。
更何况四成也不该按100天算,众所周知,上海梅雨季很长,与寒暑假不交叠。
所有和京芷卉有关的记忆都与雨水相连,像雨一样模糊,又让人经久不忘。
车窗掠过发散光晕的路灯,五彩斑斓的霓虹掠过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