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糸拉依,我的模样可能要改变一些了。没问题么?”
自从确认女儿可以接受自己的任何形态,他对进行自我转化的心理压力就小了许多。
“只要还是爸爸,糸拉依没关系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
话音刚落,斗篷就塌陷了下去。提灯还被安安稳稳地钩挂着;一滩将身体完全溶解而成的粘液,缓缓从衣物下流淌出来。
最具适应力的形态,就是没有形态。
“咕噜咕噜”
触手将斗篷包在一起交给糸拉依。大概是想说什么的样子,但最终也只是冒了几个气泡。
幼龙心领神会,将衣服接了过去。
腕足从她胸前扶正了怀表,仔细查看。经过这么多波折,剩下的任务时间已经说不上宽裕了。
“还有一钟吗。”
蜘蛛腿与喷射管,还有几条感知用的细触肢。从远处看上去,就像是一根会走路的管子似的。
触手又正了正糸拉依脸上的临时口罩。勒伊以警戒姿态,率先走在前方。
光线的照明范围降低到了三米以内。水道里的骨骸,已经从两人多高的岸墙里满溢到了走廊上。
举步维艰。死亡的味道,已经浓烈到了极点。
“嘎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