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习惯也没啥,可今儿天冷,本来就出了一身的汗,再在澡间里慢条斯理洗半天,妥妥的寒气进体好吗。
小崽子们自来是老母亲指哪儿打哪儿,领了任务,跟纪东方强调了还不算,安平亲自守在澡间门口,隔个一分钟就敲敲门。
“爸爸,你洗好了吗?”
青松是在他自个儿房里拿澡盆洗的,隐隐听到平狗的深情呼唤,乐得把水拍得满地都是:想必此刻的纪叔,牙痒痒地想把平狗拎起来好好打一顿屁股。
果然,纪东方被迫洗了个战斗澡,出来的时候,叉腰板起脸看他大蛾子。
“平狗呀……”
安平多聪明的人呐,才不给爸爸套路他的机会呢!他扬着灿烂的笑脸,歪了歪小脑袋。
“爸爸,娘找你呢!”
纪东方提起来的那口气卡在胸口,憋得不轻。于是,到了媳妇儿跟前,亲了她一口,吹起了枕头风。
“媳妇儿,你蛾子欺负我。”
媳妇儿眼睛弯弯,很嚣张的样子:“嗯,他是我派出去的爪牙。”
纪东方又噎了一下,这样的老母亲也是没谁了。他撸了一把媳妇儿的头发,越过她的肩膀去看正在写的翻译稿。
“别太拼了。”
哈?
纪东方拉起她的手,看手指上被钢笔压出来的茧子,给她慢慢捏着手指头。
“手都快要变形了,痛不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