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一日不除,北伐一日不能结束。
可也总不能真的把赵安生直接吊死了事。
庸都府里小黄门可是亲眼见着的,那么大一壶开水,莫肇衡全都泼在了赵总管的身上。
过了一整个白天,赵总管都没赵大夫来瞧瞧,那伤口捂了一天指不定得成什么样。
“爷爷,我来给你上药。”
“不用……你先出去吧……”赵安生道。
“可是!”小黄门还欲再说,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。
上好的伤药就摆在眼前,他好似木雕一样坐那里一动不动很久之后,才缓慢地抬起手解开胸前的口子。
开水烫掉的皮肉与衣裳粘连到了一起,没动一下都是活扒皮一样的疼。
衣服只开到了领口,他就已经疼得满脸都是汗。
他动作停了下来,从兜里掏出来个东西,捧着放到鼻尖前面脸深深地埋了下去。
不知是疼的,还是哭的,脚尖旁有水滴砸了下来。
那手中的赫然是一朵早已褪色压扁的小小绢花。
“阿玉,战场刀剑无眼,军营里有这么多厉害的将军呢。”
连希这回的假是跟皇帝软磨硬泡磨来的,时间一到不得不回去,他站在马车前面牵着贺良玉的手依依不舍地道:“日后与匈奴人遭遇上了,你尽量别不管不顾太往前冲。”
“功勋爵位咱们家有我就够了……”
无赖似的说辞,弄得贺良玉既无奈又想笑,“我会注意安全的,你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