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眸子很快由深转浅,直至染上一抹极淡的怨色:“你为什么不问呢?”
“我……”宋徽翊一时语塞,偏偏吴络还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“因为我怕,我怕答案不是我想听的,所以就干脆不问。”宋徽翊说,她不想再那样被审视了。
吴络没有再说话,一直到这天很晚的时候,他才在她耳旁低声说:“我也怕。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你,不管怎么说都像是我在高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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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阳拿着话筒,对滑冰过来的小朋友挨个进行指导。
“你的身体还要再低一点。”
“你,手背在身后。”
“双腿再分开点。”
今天的滑轮课基本是他作为主力,他瞄了一眼从课程伊始就怏怏不乐的前"主力",讪讪地轻飘飘滑过去。
“你至于吗?那么多小孩过来跟你笑,结果你就那么敷衍。”王阳拧开瓶盖,灌了几口水,视线仍放在排成排,向前行进的滑冰小将上:“是不是因为不让你请假,就不高兴了?不是我说,你这两天请假真不厚道,马上就放假了,这最后两天你让他们去哪找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