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偏偏看到了,而且最后,居然还是他出面替她解了围。
这样的认知,竟比被迫喝下几百杯酒还要令她难以忍受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苍白着脸孔抬起此前一直低垂着的眉眼。其实她的嘴唇都已经微微失了血色,但一双眼睛却异常坚定地望向他的方向。
因为身心的双重疼痛,她的手指变得冰凉,触到玻璃杯的时候,竟觉得杯身都是暖的。
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旁人投射来的目光在这一刻都仿佛悄然淡去,她根本不在乎,这些不相干的人,这些不相干的目光,她从来就没在乎过,也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倘若她不高兴,大可以起身离开,一走了之。
大不了换份工作,又或者不工作了,银行存款也够她吃用一辈子。
可她并没有。
她只是看着对座的那个男人,他有一双极其冷静深邃的眼睛,仿佛能随时洞悉一切,却又很少流露出自己的喜怒情绪。
她无法得知他此刻的想法。
或许他会以为,她离开了他,每天过的都是这种日子。奔赴不同的饭局,面对不同的宾客,忍受着各种无理的命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