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带火折子了吗?”玄河问雪信。
“没有。”
玄河又笑了笑:“那你要扯紧了我,走丢了,可摸索不到出口。”
明明他无余力独自行动,说的话还那么讨厌。
雪信架着玄河走下地道,玄河扳动地道内机括,地板在头顶复原,严丝合缝,一线光也漏不下来。眼前什么也看不见,玄河一条胳膊压在她肩上,另一条胳膊在黑暗里伸展探路。雪信也摸着墙,摸到石壁上的水珠,不由想到西狱里通往最后一间牢笼的甬道。
忽然手底下摸了个空,从脚步的回声听来,他们走完了一段通道,进入了一个空洞穴室。穴壁上开了若干门洞,玄河探手过去一一摸过。
“我们能由地下逃出去?”雪信忍不住怀疑,“你不会摸错门路吧?”
“我没想出去,留在你家里养伤甚好。”玄河回答。没等雪信嘀咕出个不服,他选定一了一个门洞,催她快进。
通道的另一头是一张床。他们从掀开的床板走出来。屋中透进微微天光,夜晚将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