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飞雪的脸瞬间转白,她艰难地吞了口苦涩的口水,硬绷绷地回答道:“回皇上,是臣妾!”
“很好。朕还记得,有人异常坚决地告诉朕,说她决不做任何人手中的玩物,说她决不会向朕屈服。席充容,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又是谁?”
夜飞雪浑身在难以自抑的颤抖,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,可她的语气上,却不肯有半点退缩:“回皇上,还是臣妾。”
承哲蹲了下来,伸过手来,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,他那双墨玉似的眼睛透着森人的寒意以及满满地讥讽:“那可真是奇怪了,既然朕的席充容这么有志气,今时今日,却又为何要像朕宫中的那些女人一样,扒光衣服,浑身赤裸,躺开在那儿,摊开手脚乖乖地躺在那儿等着朕的宠幸呢?”
夜飞雪羞恼万分,张了张口,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,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。
承哲的目光仍游离在她的身上,带着一丝不屑,带着一丝戏谑,带着一丝冷漠。此时此刻的她在他的眼里,俨然是一只猫爪下的老鼠。
夜飞雪的心在他这样的凌迟的目光下被割成了一片一片,被绞成了一堆粉末,寒冷、疲倦、凄惶、愤怒,心碎神伤,却逼得她勇敢的抬起头来,与他的目光相触。她在棉被里傲然的挺了挺身子,仿佛现在她身上披的不是件厚重的棉被,而是世上最华丽的衣服一般,她冷漠地、淡然地问道:“臣妾自知罪该万死,不知皇上想要如何处置臣妾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