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虞雪君问得莫名其妙,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飞鱼服,突然就懂了虞雪君的眼神。
这是他第一次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嗯,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,可能看着会很碍眼,如果你不喜欢的话——”
“没有,”虞雪君轻声打断他,“只是有些不习惯。”
“哦,”祝浣溪又道,“那你刚刚在看什么?”
虞雪君没说话,只是伸出手指给他看,祝浣溪小心地挪过去,黑暗中一抹莹白:“昙花?”
“嗯,”虞雪君语气有些落寞,“但是已经谢了。”
“昙花一现本就是寻常,也不必太挂怀,改天——”
“你回来得太迟了,”虞雪君今晚第二次打断他说话,“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。”
虞雪君语气平常,无波无澜。
轮到祝浣溪没话说了,他当然知道今天是祝行珏的忌日,他只是刻意回避罢了,他沉默半晌开口:“我忘了。”
“你不能忘,”虞雪君转头面对着他,“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。”
“而我更不能忘,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。”
虞雪君句句都在强调他们的身份关系,句句戳在祝浣溪的心尖上。
对此祝浣溪感到不解,以前他们明明相处得像朋友一样,最近由于虞雪君的一系列操作,他们又变成了传统的长幼关系。